2009年2月24日 星期二

缺席

二月十六日中午,大哥在神旺飯店請吃飯,是為了要補請我這位妹妹年初二回娘家的習俗餐宴, 長輩只剩下三叔與壽惠姑,兩位也在受邀請之列。
三叔曾經幫我補習過英文,他的嚴厲與不苟言笑不愧是調查局的「雷公」。 據我的了解是國民黨剛來時被大肆逮捕的台大學生裡的一員,曾經逃跑躲在深山,老爸兄弟情深曾資助過他,後來這件事被拿來要脅離婚的手段之一。 三叔後來出來自首投案,被思想改造十年後成為調查局的成員,由於個性正直不阿,被同事們尊稱「雷公」。 三叔已退休多年,這都是我後來斷斷續續由家人口中聽來的。
壽惠姑小我四歲,我十四歲回家後,她也跟我們吃住一起長大。 她是大姑媽(她的姐姐)照顧帶大的,因為奶奶在她很小時就離世。也許我倆都是「外來者」,也或許我倆個性相近,我們三個姊妹裡她與我就較相投。
三嬸已離世,三叔的小孩也都成家,不過三叔每天也都沒得閒,聽說家裡屋頂有他專屬的菜園,買菜燒飯是他的專職,小孩晚上都會回家吃飯,一家和樂融融。 白天聽說很難得找到他,他不帶手機,小孩說他神出鬼沒。 那天他才說出是到家裡附近的歷史博物館、圖書館……等到處看展覽 、看書……等,他說現在是老人,享有免費的交通工具與入場卷,享受休閒時光。
進餐中,大家回憶往事,大哥說起小時候如何帶著小姑姑與妹妹們上下學途中的趣事,誰愛吃又誰愛哭的往事……, 您一言我一語地笑成一團,唯獨我插不了口,好像聽故事般的默默無言, 因為自己在那時段是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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