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記

七月回台就約好醫生十月自美東之旅回來就拔掉右下的智齒

善意謹慎的小妹一大早就來電叮聆注意事項

為不能陪我去就醫而致歉

一進醫院 護士江小姐一看到我就問緊張嗎

拿著消炎藥與止痛藥要我先服下 以防拔完牙無法吞嚥

親切的杜醫師要我坐上醫療椅 也是一句緊張嗎

聽到他的聲音 看他的長相 一種熟悉感湧上來

真像 就像我一位大學同學

搖著頭 笑著說 不緊張 但我妹妹比我緊張

氣氛在輕鬆的對談中滑過

輕柔的語調 解釋著將施行的手術過程

打了兩次麻藥 等待一分鐘

一手拿著口腔鏡 一手拿著拔牙箝 要我張開嘴巴

過程比洗牙還要短 只感到有線頭在嘴唇上滑過

塞了塊棉花紗布在嘴裡 要我輕咬著不放

好了 杜醫生推開前面的盤子說著 把椅子搖正

睜開眼睛 看到盤子上一小顆血淋淋的豆豆

護士小姐問我要不要拿回家作紀念

笑著搖頭 還驚訝的問句怎麼這麼快拔掉了

護士小姐拿了一冰敷小包並教我如何冰敷

她的交代早上小妹已重複過幾次

嘴裡咬著止血紗布 跟醫生與護士小姐致謝

偝起皮包 一手拿著冰敷包冰臉頰 一手拿著眼鏡手機

走出醫療所 結束了一場過程簡單的拔牙經歷